养鹅大户

O beijo, amigo, é a véspera do escarro


A mão que afaga é a mesma que apedreja

相二拉郎|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200fo真情回馈 ,谢谢愿意关注我的GNS,你们就像甜甜圈上的糖霜一样

很抱歉我任性地用关键词写了一篇两人圈极冷拉郎,好歹也算相二嘛

还希望看得愉快,有问题可以和我交流,祝好

点的关键词,不知道能不能全部@上

@枯藤老樹 墨菲定律   @松本荒野 毛茸茸  @Caffeine 黄色列车  @昀 蝴蝶效应  @春风亲吻你像蛋蛋蛋蛋挞  环太平洋  @Eifersucht 银河铁道之夜



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BGM:Love is blind-- Janis Ian


配对:仓田健太X神乐龙平

Summary:一见钟情

我必须强调这个故事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失明了

跟踪狂之前,逃亡之中







   司机哼歌的声音被不详的咳嗽声阻断,神乐睁开阖上的双眼,他如果再不放下手里明灭不定的烟头,肺很快就要完蛋。前座的孩子吵得他无法入睡,事实上即使这里安静得一片死寂他也不可能安然享受一个美梦。

   逃亡的路上,切忌沉沉熟睡。

   夜行巴士在不知名的道路快速穿梭,司机是否有驾驶执照,乘客是否有违法犯忌,一律不加过问,只有这样神乐才可以借助私人重型机车以外的交通工具搬运自己。

    天才稍有微光,他勉强能从玻璃的反光打量自己,平时温柔无害的刘海成了碍眼的存在,如果将脑袋靠向肩膀,可能会先被自己的胡须扎伤皮肤,那件冬天有着很好御寒作用的大衣被他遗落在了上一个失去作用的避难所里,身上的翻领夹克和夜行巴士司机一样散发出难堪的味道。

   孩子手里的平板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放着龙猫,伴随着巨大的公放音量,他看见毛茸茸黄色列车向女孩和巨大生物驶去。

    他也曾坐过一辆黄色的列车,非常明亮的黄色,他坐着这辆列车从家到学校,从学校到研究所,那辆列车曾荡漾过温柔的午后黄昏,也承载过脆弱的黎明朝日,更是装满了神乐一切的梦想。

    他为这个研究付出了一切,现在它反噬过来也夺走了一切。

   那些你所信赖的,不是继续为你所信赖,就是反咬一口,而你无法逃脱。

   他疲倦,劳累,骄傲和自信被击垮残留的碎片堵住了他为自己无用的辩解,无法辩识这话到底出自电影还是别的什么,只觉得讽刺得让自己喉咙发紧。

    墨菲定律,神乐反复咀嚼那些字眼,这次逃亡比他预计的时间要长得多,继续下去,他将不知道自己是谁。

   而事情驶向了更糟糕的发展方向,车子晃晃悠悠停下后上来的那个男人绝对不是一个善茬,神乐在他能看清自己之前就滚落到车外,快速奔跑起来,他的肺好像被浇了一把滚烫的热砂,让每一口呼吸都艰难地超出想象,是求生欲望支撑他不停下迈动的脚步。

   他应该庆幸周围是一个位于市中心之外的居民区,在他能看清远处房子的全貌之前他就狠狠摔在了地上,对于一个持续没有进入深度睡眠且高度神经紧张的人,一次摔倒几乎是致命的,神乐很难撑起自己的身体再迈出哪怕一步,他看到有个人影在向他靠近,那个人穿了一件暖黄的上衣,没有攻击性的颜色,在他闭上眼之前他听到龙对来者请求:“救救我。”



    他再次醒来,先是为浑身的酸痛发出微小的呻吟,又马上警惕地坐起,观察周围的环境。他身边的人伸手急急忙忙扶住,又缩回手:“呃…”

“你救了我。”

“……我吓了一跳,你看起来太糟糕了,还有,我,我叫仓田健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叫我神乐就好,仓田桑,所以现在我在你家里。”

“是的,”仓田健太从身后拿出一套衣服递给神乐:“家里现在还没人,我想神乐桑至少…想要打理一下自己。”

   神乐点点头,道了谢。

   他顺着仓田健太的指尖走进浴室,然后迅速反锁上门,试图理清现在的状况。这个陌生人毫不犹豫地将他带回家,他不是过于勇敢好心就是另有所图,而从刚才他说话的样子来看,基本可以排除他是个无所畏惧多管闲事的好心人这个可能性——仓田健太看起来不堪一击,唯唯诺诺,缺乏主见。

    神乐认定,这也是他所表现的假象,他一定是追踪自己的人之一。

    他在镜子前用力搓揉自己的脸,现在他可以更清楚看清自己,他的眼球布满了红血丝,胡茬凌乱地分布在人中下颚和脸颊,身上的外套仓田帮他脱去了,露出的衬衣上有不知何时蹭上的灰尘,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大麻烦,这更坚定了神乐对健太的怀疑。

    他拿起一旁的一次性剃须刀,再一次感到茫然无措。

   


     在神乐洗漱的过程中,仓田健太一定一直在旁边等候他,他一拉开门,就看到对方拿了杯热茶递给他。

    神乐接过,只是放在一边,他换上仓田给他的墨绿长袖和叠穿的黑色T恤,光洁的脸上残留一点疲于奔命的后遗症,看起来不过是一个通宵赶论文的大学生。

    他们面对面坐着,不发一语。最终是神乐先开口:“可能说出来很没有说服力,但我真的不是什么危险人物。”他叹了口气,在杂乱的怀疑中不知道如何交流,也许他错怪了对方,但是对神乐来说首要的从来都是保住性命追查真相。

“神乐桑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像是…讨债公司之类的。”

“就当作是讨债公司吧。”神乐点点头,手指把玩着那杯温度适宜的麦茶。

   健太也点点头,不知道他理解了神乐话中的哪部分,又或者他只是确认了目标身份。

   又是一阵沉默,仓田健太起身:“神乐桑,下去一起吃晚饭吧,不用担心,我会向父母解释的。”

   

    他沿用了神乐的说法,将他描述成一个需要躲避风头的朋友,仓田健太的母亲投来担忧的目光,他的妹妹以女性令人敬佩的直觉对他怀有敌意,而他的父亲…在这顿晚饭过后,他们父子俩果然爆发了争吵。

“他会给我们家带来麻烦,追他的人追到这里怎么办?”

“不会的。”

“你根本不能保证!只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说到底,爸爸你也就是一个怕事的人。”

“你说什么。”

“我不想成为你这样的人,我不想继续做这样的人。”

“…健太,健太!”


    神乐快速回到仓田的房间,假装没有听到任何一句争论。


    他醒来正是月亮与太阳交接的时分,一点温柔的光亮透过窗帘倒在床上,他拉紧身上的被子,手抚过身下仓田为他铺好的柔软地铺,抬头看向房间的主人,确认他仍旧熟睡。仓田总是不知所措地接话,但是又细致地准备好了一切,他给了神乐短暂的睡眠空隙。

   出于最基本对自己处境的考虑,他不想怀疑这个人。

   柔光下,这个男人像打开的书一样呈现在神乐面前,无需用到DNA,在人群中找到他也是易如反掌。仓田健太,男性,身高约为175厘米上下,体重约为60公斤左右,上下误差不会超过3厘米/2.5公斤,年龄为25岁到30岁之间,他头顶发旋那里有染发的痕迹,栗色遮盖了他本身柔软的黑发,肤色告诉神乐他的爱好应该户外居多,有一定的健身习惯,职业据本人所说是自由设计师,现在处于瓶颈期。他的面容端正,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好看,绝不是普通的大众面孔,这也意味着,他很好找到。

   这些都是浮于表象显而易见的,他的家族遗传病史生理缺陷内在体质不是一眼可以看出,而更深入的,那层皮肤之下胸腔之中跳动的心脏每分钟跳动多少下,每一次跳动又在思考什么,更是神乐遭受困惑的。

   他弄不懂人心,并且已经大为吃亏,别无他法,神乐龙平只能遵循动物性本能保持怀疑,多疑才能使自己免于受伤。


     神乐再次醒来,床上已经没有仓田健太的身影,他很久没有睡上安稳的一觉,这一点睡眠不足以驱散体内的疲惫,他手指发麻,挣扎着起身,仓田还在楼下,准备出门,桌上为自己留了一份早餐。

     见到神乐他又表现出一点青涩的强装镇定:“我去上班,神乐桑可以自己请便,早饭可能有点凉了,微波炉在厨房拐角。”

    神乐点头,轻声道谢。

   他背对着穿鞋的仓田快速吞咽早饭,等他出门五分钟后,叫车跟在他身后。

    仓田健太骑着自行车的身影熟练地在他面前穿梭于马路之间,神乐安静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到达地铁入口时松了一口气,目送对方慢慢消失。

    他又等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就又重新看见那个宝蓝色的身影,神乐屏住呼吸,手心冒汗,他的怀疑成真,仓田健太根本没有进地铁,他果然有所企图。

    他咽下慌张,急忙让司机将他送回对方的家,他要尽快离开。


  

     神乐手腕打颤,快速而安静地翻找着自己所有的物件,他还没下楼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昨天已经熟悉过这座房子的结构,翻窗不可行,他看向床底——

“神乐桑,你在找什么?”

   仓田健太站在门口,对他眨眼。

“我的隐形眼镜镜片。”

“啊,需要我帮忙吗?床底是吗…”

“不,谢谢,不用,你怎么回来了,早上你说你去上班?”

    神乐将手里的东西悄无声息放下,坐到它们前面。

“我出门才想起来,神乐桑除了我都没有认识的人吧,如果我也不在家,那不是很无聊,而且我爸爸他…所以我已经请过假了,这两天我会在家。”

   神乐放在袋子上的手松开了,他怔怔地看着仓田健太,仿佛打量一个怪物。

“所以你就回来了。”

“嗯…对,但是好像看起来你并不需要,所以,我想我可能…多此一举了。”

“没有,我只是,”神乐放松下来:“从来没考虑过有什么会比工作更重要。”

“设计师这样的工作本来就不用时刻在场,说起来我还不知道神乐的工作。”

“我失业了。”

  健太摸了摸头发:“那之前呢。”

“搞研究的。”

“果然已经工作了,我还猜想过神乐桑会不会还是一个学生。”

   神乐闭上眼睛,呼吸放缓:“我想我比你还大上一些。”


    神乐不是一个好的谈话对象,仓田也不是,他们最终选择各忙各的,神乐向他借了一台外表讨喜但内在功能值得怀疑的超薄笔记本,而设计师先生仍旧霸占着他那台专用电脑更改封面。神乐龙平基本上总能得到他想要的,但是这台电脑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他查了一下相关新闻动态之后就没再碰过它。他不会踏出房子一步,基本的生活范围也框定在仓田健太的房间里,他坐在对方又放上几个靠垫的地铺,只能选择看他,毕竟心底里他仍然心存怀疑。

    神乐之前就发现健太不擅长与人争论,这对于设计师的顾客来说可能是件好事,他有意无意听了几通他工作上的电话,但是对仓田来说他失去了所有可以表现自己作品思想的机会。

    他只会下意识地回复“不好意思”,然后顺从对方,神乐的性格完全与之相反,他高傲,有些隐隐的过于自信,总是意图掌握绝对控制权,至少从前的他是如此,在他眼里,如果有人突然插队站在仓田健太前面,他也只会忍气吞声。

   可是他救了自己。

    如果不是为了抓住自己神乐找不到一个仓田做这件事的理由,他浑身都是矛盾,或者只是神乐不肯单纯相信他只是勇敢了一次救了他的性命。

   他从墙角的穿衣镜中看见了龙,他一如既往面露忧色,但眼神是全然放松的,他对神乐无声地说:

    相信他。



   当晚神乐做了一个梦,他在深深的水底,细密的水像无形而又坚韧的兵器一样包裹住他,他挣扎,却只是让更多水涌入体内,最终他放弃了任由意识远去,是龙救了他,龙抓住他的手,将他拖上那辆夜行巴士,他们在沉默中相偎,冷得打颤,如同镜像。

   神乐中途下了站,龙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他随着车驶向那不可知的终点。

    他预见了龙的消失。

   神乐大口喘气地惊醒,呼吸伴随着吞咽的声响,他感觉有人靠近他,犹豫着将手附上他的后背替他顺气,仓田健太作为睡衣的是一件不合季节的短袖,裸露皮肤上来自被窝的热意传导到神乐体表,神乐转头看他,他没有戴上眼镜,整个世界都在迷雾中兀自成型,仓田健太的面容模糊而深刻,他没有推开他支撑自己的手,任由他轻轻拍打自己,在柔缓的节奏中找回了神乐龙平。

    神乐无助地低头:“真的不是我。”

    而仓田回答他:“我知道。”



    他们醒来没有提起昨晚,由于健太不想让神乐受到父亲的责难,他选择让神乐在房间解决一日三餐,神乐龙平乐于做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安稳地坐在仓田健太为他布置的一小块方圆之中,抱有一个逃难者不该有的安心,他对健太的信任较以往或者将来都可以说是吓人的,也许是因为龙的话,他不想去思考龙,这让他头疼欲裂。

    神乐在逃亡的过程中甚至拒绝有气味的沐浴产品,他留下的已经够多,不能再让那些人像饿犬一样追踪自己的气息。此刻在湿润的房间里,窗户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关上了,密闭的空间塞满了健太身上香波的味道,神乐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配方调制而成,闻起来像阳光下晾晒的白衬衫,袖子中是被捕捉的春风,他自己身上也散发出同样的味道,被体温加工成独特的气味,据说味道占据大脑记忆的绝大部分,那么以后当他回想起这段逃亡之旅,前提是他幸存下来安然无恙,那么也会是这样一个灿烂的味道。

    仓田健太听到门铃声起身去应门,神乐给他让开一点路,蜷在地上。

    他听到门铃声停下了,又听到门关上,健太慢慢走上楼的脚步声:“真奇怪。”

    神乐没有发问,他等着健太说下去:“有个人说自己想借用我家屋檐躲雨,但是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打声招呼,而且他一直往里面看,感觉不太好……”

    仓田搓搓手臂,缩了下脖子,几乎是立刻神乐站了起来,去拿他那天收拾好的袋子。

 “神乐桑。神乐桑,你不要紧张,他不是来找你的!他经常绕着我们这一块跑步。”

    神乐扔下袋子:“那你就不要用那样的讲话方式。”

“神乐桑是担心了吗?但是他真的刚才很奇怪……很抱歉,别……”仓田健太伸手拉他:“你自己都说你不是危险人物,我也是一个胆小的人,奇怪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救的。”

“我不知道你是太傻还是太笨。”

“这么说也太……”

“仓田健太,你为什么要救我?”他坐下,就像他们第一次正式面对面的那个晚上一样,直面着这个胆怯的男人。

   他看到他坐直了身体,眼睛不再盯着自己的膝盖,他看了两眼神乐,笑起来:“有的人长得就让人想要帮助,想要相信。”

    亚马逊森林中的蝴蝶扇动它的翅膀,那阵微风穿过遥远的大半地球,化成一股飓风,它在那天吹起仓田健太心底所有的勇敢之情使他救下神乐,又在今天吹散神乐心头最后一点灰尘,把他的心吹成柔软的一捧。

   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真奇怪,心怀鬼胎会让人手足无措,抱有好感也会让人鬼鬼祟祟。

   他已经不知道该把它推卸到吊桥效应或是蝴蝶效应,他只能承认墨菲定律再次发生,他最不该在逃跑的路上坠入爱河。

    “你真奇怪。”半晌,神乐呆板地回复。

    仓田健太尽他所能使他的生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在神乐身上,他已经打破原则。

     但是神乐知道,他仍然在奔跑,为了真相,他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三天,他不会打破自己的原则。

     外面的雨声是此刻唯一的声音,神乐什么也不能说,尽管是为了健太好,他觉得自己从没比此刻更像龙,敏感,软弱,真实:“真的不是我。”

    那个人不再害怕触碰他,他的手温暖了神乐的手背:“我知道,神乐。”

    他没有征得神乐的允许就用了自己喜欢的称呼,但他救了神乐一命,这很公平。

     神乐没有做梦,他伴随着白衬衫和春风的气味老实地接受了睡眠。



     他似乎早就预料到神乐不会久呆,仓田健太像一个慷慨的救助了落难鸟类的学生,提供一个避难所然后坦然等待离开。他只有一个要求,希望神乐能收下他的礼物。

    那是一件大衣,和神乐丢失的那件有些相似,简单但是舒适。

    这件大衣肯定价格不菲,神乐不明白仓田是怎么想的。

“我之前就在想,夹克一点也不适合神乐,果然大衣好多了。”他伸手翻下神乐的衣领,里面的白衬衫也早就清洗干净,他从来没有想过神乐不离开的可能,但他又懦弱到不肯开口挽留。

     气氛胶着粘稠,如果可以的话,为了逃命神乐可以环太平洋躲避,或者能够拥有那部疯狂电影里同样的操作武器也好,那样他就无所畏惧。

    但他是个手无寸铁的科学家,背着杀人犯的名声,即使仓田健太按住他的手弯腰亲吻他,他也无法抵抗,镜片上的雾气是唯一的防线。



     星星就要升起来了,天空中那条牛奶之河还困在母亲的胸脯中。

     他们的性格都不足以让他们在这辆夜行巴士接吻,尽管从数据上看,这是最合适的道别。

     两个人的手臂紧紧挨着,温暖而粘腻,小指轻巧地交错着。

     仓田健太又恢复了那一点局促,他吸了口气,小声说:“我以前很羡慕欧美电影或者小说里,主角可以直到词穷地夸赞对方宝石一般的独特瞳色,直到我遇见了神乐,你是特别的,从第一眼就是。”

     他无法回应,只能尽力让他们手臂上的接触范围扩大一些。

      最后他说:“我们还会见面的。”等这一切结束之后。

      仓田点头:“把所有的故事都要告诉我。”



END


只有银河铁道之夜没有直接运用题目,但是直接用了书的故事大概或是结局

感谢所有看到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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